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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一直央求父母能够在家养一只宠物小狗。那时候我爸对我说玩物丧志,我妈对我说你都要靠别人照顾,你养只小狗谁来照顾它,等你长大了你随便养。

大约是那时候,我下定决心,等我长大了,独立生活的时候我一定要养一只狗子。

小肥肉

再后来我毕业回国的第一年,同事捡到了一只7岁左右流浪的比熊,我把他带回了家,取名小肥肉。小肥肉大约是在外面流浪久了,他不亲人有时候也会发脾气,还有皮肤病。后来我和薛先生商量把他送走了,送他走那天他在出租车上舔了舔我。那是他第一次和我亲密接触。我们把他给了薛先生学校的打扫大爷,听薛先生说在我转头走以后他追了我半个操场。这大约是我做过让自己最讨厌自己的一件事儿了。无论接小肥肉回家还是送他走,大多是出于自私。

多多

再后来,我们遇到了多多。多多是薛先生同事的狗,大约是他的妻子怕狗,所以多多有一年多的时间里寄养在我们身边。在经历了小肥肉事件以后,我和多多的相处非常的融洽,我也了解了很多科学养狗的知识。再后来我在一个冬天不停的咳嗽,医生说我得了过敏性气管炎,不能养宠物。薛先生把多多送还给了他同事,但是没过多久我们就听说多多自己从家里跑出去,再也没有回来。我大约哭了好多天,在后来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当我看到香槟色没有断尾的泰迪,我都会试探性的叫她多多。慢慢的我会想象多多被一家很好的人收养了,他们对她很好。我想这也许就是心理学上所说的sublimation吧。从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养小狗了。感觉每一次失去都要好久才能走出来。

饺子

那是18年的冬至,我和薛先生在MoMoPark的太平洋喝咖啡,一只小家伙战战兢兢的站在咖啡店门口,他耳朵上的毛都掉光了,歪着脑袋瓜儿一脸迷茫。门口有很多对小情侣看着他,有的人摸他,有的人给他喂水,但很快他们都散去了。只有我和薛先生站在那里,他说我们带他去医院吧,如果有病治不好我们就把它交给医生,如果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带他回家。那天是冬至,听到薛先生这么说我哭了。我记得那天下着点儿小雪。再后来的故事就是饺子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他的耳朵变得毛绒绒的,之前营养不良的他都快超重了。

MoMo

前几天我在MoMoPark买咖啡,一只小泰迪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来晃去,我一直跟着她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确认她是走丢或者被遗弃了。我再一次把她带回了家,因为饺子是个男孩,而她是处在发情期的小姑娘,于是我开始一边为她检查身体,一边开始寻找靠谱有责任心的领养人。体检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小家伙小时候应该受过不少苦。她前腿脱臼一直没有很好治疗,虽然不会影响她的健康和行动,但是她关节横向弯曲,看上去后腿长前腿短。她有严重的牙结石,大约是因为长期喂食人类食物导致的。幸运的是她找到了新的主人,有了新的名字MoMo.

阿布

因为收养了饺子,所以在小区院儿里认识了很多狗友。阿布本来是个非常活泼的小泰迪,上个月他突然瘫痪了,医生说如果好不了可以考虑安乐死。今天我看到了奶奶带着阿布在溜达,它带着尿不湿,后腿放在类似于轮椅的小车上。奶奶说阿布好多了,前腿活动完全没问题。

很多人吃狗肉,偷狗,把狗当做繁育工具去赚钱。而还有很多人把狗狗当做家人,朋友。

只是希望所有要去养狗狗的人们,可以做一个有责任心的狗狗主人就好,那是比爱心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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