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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之下,作品《纽约房间》并无特别之处,男人低头看报,女人坐在一旁,对着钢琴发愣。

一千个读者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画面是客观的,但看画者是主观的,画家某种程度上也是看画者,他把心里的所思所想,赖以寄托的内容付诸笔端,以图画的形式表达出来。一幅画,实则连接了画家与无数个眼光各异的观众。

一扇窗,一男一女,报纸与钢琴,寥寥几个元素,给人留下了丰富的猜想空间。这两个人,是夫妻吗?如果是,为何女子如此寂寥,备受冷落,拨弄着琴键,相对无言。又或者,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和另一个女人的先生,情妇与情夫,出轨的双方,刚为某事吵了一架?平静的画面下似有暗流涌动,一句话,乃至一个眼神都能再次引发激烈的争吵。暴风雨过后的宁静,最难熬也最诡异。

也许我的解读有所偏颇,但围绕两性关系的主题断然不会出错。海明威短篇小说《雨中的猫》(Cat in the Rain),描述的便是一对夫妻外出旅游,女主人公在酒店外遇猫,回酒店问先生意见却收到冷落,自艾自怜的故事。文中的男主人公面对妻子的询问,恰好也在看报纸,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了事,和画中的男人不谋而合。 恋爱中的双方,对于两性关系中如何找准位置,避免不必要的摩擦方法早已汗牛充栋,在此不做赘述。画中所画也只是为我们提供一处场景,一个视角,一种思考,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正如某首歌曲所唱:再美丽的烟火也只是一瞬的灿烂,热恋过后激情便退散。也许只有真正的高潮过后,才能从爱情的鬼魅中清醒,抽离出来,最终认清自己。

看着库珀的画,想到两人一起后的种种不快,不知为何,倒也顿生几分坦然,从容自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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