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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点器材室见。”

    白天电话里低沉的嗓音仿佛还回响在耳畔,过分的心动令棠雪血流加速,脸颊通红。她庆幸体育馆关灯早(作者:我也庆幸,不然你俩干坏事不方便。),不然这副样子被黎语冰瞧了去,定是叫他尾巴翘上天,而自己威严全无。

    她猫着腰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轻声喊道:“黎语冰?黎语冰你在吗?”

    下一秒,器材室的门突然打开。她的惊呼还未出口,便被一双手堵回了喉头。

    “是我。”少年人明亮的双眼是漆黑的器材室里唯一的光源,闪动的水光里真切地映满她的身影。

    黎语冰将门关好,棠雪刚想抱怨他差点亲手弑妻,就感到身后贴上来一大片温热。黎语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如同一只被主人冷落的金毛,委屈的话语像它身上的长毛一样,挠得棠雪耳朵痒痒的,心也跟着软了。

    “我好想你啊,一天没见了。”然而下一句瞬间破坏了这暧昧的氛围,“光看不能吃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狗子果然还是狗子。棠雪无语。

    但她还是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的小失误,转身摆好姿势搂住黎语冰的脖子,手顺着他浓密的短发一下一下地捋,时不时还捏捏他后颈的软肉。(作者:真·摸狗)

    我也好想你啊。棠雪在心里小声地说。

    “你们三个,二号器材室。”门外马经理的声音吓得二人同时一哆嗦,触电般地立马弹开。棠雪与黎语冰对视一眼,相互在对方眼中看到一句大写的脏话。

    “怎么办怎么办。”棠雪慌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黎语冰环视一周,发现堆放杂物的角落刚好支起一个小空间可以容纳两个人藏匿。

    “躲进去。”黎语冰将铁柜搬开一点,指挥棠雪道。

    器材室的门被推开,手电筒的光就在棠雪头顶上方来回扫荡,谈话声就像催命符,似乎下一刻就能把她的魂招了去。棠雪下意识地揪住黎语冰的衣领攥紧。

    这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将她的脑袋朝他的胸口按了按。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黎语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敲出回音。

    他一定很健康。棠雪没由来地想。

    器材室重新归于黑暗,只有一点微弱的光透过贴着磨砂纸的小窗在地上照出一个长方形的虚影。

    “没人了,我们出去吧。”棠雪刚要离开又被黎语冰拉了回来,圈在怀里。

    “别动。”黎语冰的声音有一些哑,让棠雪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说着,她便挣扎着想摸一摸他的额头,却在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这是什么……”腹肌也没有这种形状的啊?棠雪好奇地又摸了一下。

    “别动!”这人永远在挑战他的忍耐力!黎语冰不知道该说棠雪什么才好,他的话语里有无奈、有渴求、有欲望以及无穷无尽的喜欢。

    而黎语冰的天人交战,棠雪浑然不知。被黎语冰命令了两次,她的倔毛驴脾气也上来了。“你是我男朋友了!有什么我不能摸的!”说完她不仅又摸了两下,还捏了一把。

    黎语冰的脸顿时红得可以滴血了,他咬了咬牙,扣住棠雪的后脑,嘴唇就覆了上去。

    这磨人的小妖精不惩罚还不行了!

    他一边亲吻着棠雪的唇瓣,一边引着她的手伸进裤腰带握住那早已坚挺的物件。

    这下轮到棠雪呆住不敢动了。

    “知道是什么了吗?”黎语冰觉得她怔愣的样子十分可爱,生出了调戏的心思。“你摸硬的就要负责。”

    “我我我…它它它…你你你…”棠雪舌头打了结,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你不听话的——惩——罚——”黎语冰故意拖长了尾音,笑着在她耳边说道。

    棠雪的反驳没有说出口。因为黎语冰封出了她的嘴巴,对她的舌头施了咒语。她被吻得荤七八素,仿佛飘飘入云端,唯有掌心的物件有些硌手,时刻提醒着她在做何事。

    她的动作有些生涩甚至粗鲁,弄得黎语冰有点疼,但他甘愿被这疼痛的幸福感包裹。他握住她的手,一步步教她成长,他是她的老师,是她的伴读,他希望她在自己这里永远不要毕业。

    当黎语冰含住棠雪的耳垂时,她忍不住一个颤抖。他舔吻她颈侧细腻的皮肤,她能感受到他舌尖味蕾的形状,被她一一细数着摩擦而过。

    当黎语冰抚上棠雪胸前的柔软时,她忽然后悔自己今晚为什么要来赴约——以后还怎么当他老大!

    棠雪无意识的嘤咛出声可把自己给吓坏了,黎语冰也愣了一下,随后笑意像阳光洒向海面一样地铺满眼底眉梢。

    “真可爱。”

    他哄骗着她继续与自己沉沦,深刻地品尝着糖块儿内里的甜味,直到乳白色的糖浆溢满彼此的手心。

    … …

    “棠雪~棠雪你等等我!”

    黎语冰望着棠雪闷头只顾着往前走的背影,耳根都挂不住嘴角了。他掏出手机,点开照相机找好角度,从镜头里看上去像是棠雪被他握在掌心。随后,配上文案发了小号——

    “原来是雪梨味的夹心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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